光年（十）
十章了！给自己撒个花_(:з」∠)_
好了，下面看文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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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咚咚！
正在收拾盘碟的Carol听到有人在用力敲门，正想提醒Natasha时，见Natasha已经走过去开了门。一个披着半长头发，穿着一件褐色夹克的男子走了进来，厚厚的夹克掩住了他的身体，只有左臂部分的衣物异常紧绷，像是藏着一件危险的武器。Carol见过这个人，他是前任美国队长的挚友，曾为九头蛇效力的冬日战士，巴恩·巴基斯！
“Zero。”Natasha却是如此称呼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的。
“这人是谁？”巴基斯冷冷地看着Carol。
“一个朋友，Carol·Danvers”Natasha走回房间拿了件外套，走到门边穿鞋子，“我快迟到了，Zero，今天你就带Danvers一起过去吧。”
“她做得了吗？”巴基斯上下扫视着一眼Carol。
“不会比你差劲的。”Natasha笑道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听着两人的对话，Carol一头雾水，忙向Natasha问道。
“当然是上班，不然我们要怎么养活自己？”不及多说，Natasha拉着Carol，三个人一起出门了，“Zero去码头卸货，一天十五卢布，你今天就跟着他。”
“我怎么不能跟着你去？”Carol闷闷道。
“Natalia可是剧院的芭蕾舞演员，”Zero先行说明，又补充道，“你会跳舞吗，Danvers？”
会是会，只不过是去酒吧喝高了之后跳的那种，Carol不再反驳，只是闷着头走路。Natasha笑了一下，又说道：“Zero，你可别欺负她，她刚到莫斯科，人生地不熟。”Zero没有答话，只是向Natasha摆出一个手势，似乎是让她放心的意思。
三人在十字路口分开，Natasha往东边，Carol和Zero往西边。东部是莫斯科繁华热闹的中心区，街上的行人穿着干净得体的工装，神情悠然。Natasha就在东部最大的剧院，喀秋莎剧院当芭蕾舞演员。相比之下，莫斯科的西部总是被一片连阳光都切不开的尘霾牢牢罩住，空气浑浊，处处都飘扬着肉眼可见的细小的灰色颗粒，让马路、房屋和这里的人都蒙上了灰扑扑的颜色。
“Zero是你的名字吗？”码头上人头攒动，Carol毫不费劲地将两大袋干玉米扔到距离十米外的空地上，转过身又拎起两袋。
一旁的冬日战士也毫不示弱，左手一把抓住几袋，看也不看，一个高抛就丢到了旁边轮船的甲板上：“Zero只是代号，我没有名字，也不知道名字。”
Carol正想提议他到某个明确的地方找找，但话到嘴边还是停住了，眼前的巴恩·巴基斯尽管未着盔甲，但仍然像个控制程序未完全清除干净的机器人。Carol也曾听过美国队长史蒂夫·罗杰斯与冬日战士巴恩·巴基斯的一些过往，尽管自己并不畏惧这个能力强化者，但她不能拿Natasha冒险，尤其现在的Natasha还过着算是安稳平和的生活。
“你和Nat是怎么认识的？”借着转过身来拎货物，Carol转开话题，对着Zero问道。
“……工作认识的。”Zero皱了皱眉头，似乎被侵犯到了什么，但还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Carol，“你怎么认识她的？”
“也算工作认识的吧……”Carol抹了一把脸，灰扑扑的脸上显出一片肌肤原本的白皙，“在布达佩斯的战场上，那时候我们还是敌人，不过现在战争结束了，我们就是朋友了。”想从Zero嘴里套出更多的话，Carol觉得还是用坦诚来交换，就算得到了假消息，也不算吃亏，因为自己在这个时代里本来就没什么秘密，或者，本身就是一个秘密。
Carol的坦诚让Zero愣了一下，神情也稍稍松懈了一些，Carol看在眼里，便趁势继续问道：“Nat之前不是当芭蕾舞演员的，你之前也不是搬运工的吧？你们怎么换成这些工作了？”
Zero吸了下鼻子，过了一会才开口道：“战争结束后，政府解散了所有的暗部机构，包括Nat的和我的，以示和平的决心。大家都吃够了战争的苦了……Nat就搬到了格罗街，我在两个街区外的曼夫街。没了工作，总得重新找，Nat就去面试了剧院，被选上了，我什么都不会，只有一身蛮力，就来干这个了。”Zero说到后面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，还露出了笑容，临到最后还不忘像老手训诫新手一样，对Carol说道，“你可别小看搬运的工作，这里头的技巧可多得很。”
码头的钟恰在这时敲响了，到了午饭时间。旁边的工人有些认出了Zero，扔给他一支烟，邀请他一起去吃午饭，Zero摆了摆手，说自己还是像往常一样有约了。
“嘿~又是去和女朋友一起吃饭！别急着否认，我们前几天看到你了，那是喀秋莎剧院的芭蕾舞演员吧？长得真漂亮，你可真行！”几个工人开始起哄，有人发现了站在一边的Carol，又问起Carol。
“这是我带来的一起帮忙的朋友，Danvers。”
“嘿，Danvers，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饭？”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向Carol眨了眨眼，似乎在示意她不要去破坏Zero的好事。
Carol突然感觉到有一股不平之气腾地升起，作对似地回复那个小伙子道：“我不去了，我跟着Zero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们先走了。”工人们举起帽子，向他们告别。
“我们走吧，Natalia等着我们一起吃午饭呢。”Zero领着Carol往东部走，进入一家小餐馆，Natasha正坐在卡座里，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容，看到他们进门，向他们招了招手。
午餐是每人一份黑面包外加一碗红菜汤，Zero还要了一杯伏特加默默地喝着。Natasha看了看一边的Carol，斟酌了一会才问道：“Danvers，码头上的工作还习惯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Carol听到Natasha询问，将嘴里那口干得能噎着人的面包咽下，回道，“我觉得挺好的，Zero也很照顾我。”
一旁的Zero听到点名笑了笑：“应该说是Danvers照顾我才是，一个上午就把我一天的活都干完了。”
“Danvers，别帮着他，不然他提前做完工作，又要跑去西街喝酒闹事……”Natasha半是调侃半是嘱咐地说道，转过身拿起背后的小包。Carol见Natasha像是要买单，忙阻止她道：“让我来。”随后向服务员询问了价格，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卷纸币，从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服务员。
Carol转过头，见Natasha和Zero一脸惊愕，有点摸不着头脑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“我原以为Danvers跟我一样是个穷小子，没想到……”Zero把杯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，“早知道就再要几杯酒了，还要最好的那种！”
“现在离下午上班还早，你想喝什么就点什么，全部都算我的。”Carol把Zero的玩笑话当了真，表现得意外豪迈，丝毫不知道她刚刚掏出的那一卷纸币，份量足以抵得上Natasha和Zero半年的工资。事实上胸怀浩瀚宇宙的惊奇队长确实不在意也不了解这些，她身上藏着的当前时代的钱币和一些必需品，都是Wanda细心考量后给她准备的。
Natasha接过服务员的找零，塞给Carol，又白了Zero一眼，推着两人出门：“别打Danvers的主意，时候不早了，赶紧回码头去。”在路口临分开前，Natasha扯了扯走在前面的Carol的衣摆，Carol转过身来，见Natasha拿着一方手帕递到面前来。
“给我的？”Carol接过Natasha的手帕，开心地就往衣服上的口袋里塞，还没塞进去又被Natasha抢了过去，见Natasha拿着手帕一脸无奈的表情，Carol又疑惑了，“Nat？”
“虽然是在码头工作，好歹是个女孩子，也别像男性一样灰头土脸的。”Natasha责备道，但Carol觉得自己都回不了话了，因为Natasha正拿着手帕，凑在自己面前，帮自己擦去脸上因工作沾染上的灰尘和泥土。Carol发现，这时的Natasha比起在布达佩斯见到的Natasha，已经大不一样了，她的湖绿色眼眸如同一汪三月时节春光正好的湖水，广纳天穹云烟，月色花影，世间众生都在她的注视下变得温柔，而温柔的波光则从湖中心泛滥开来，拍打着此时唯一站在岸边的自己，让自己全心全意只愿沉溺在这一片湖水里。不是间谍，不是战士，没有戾气，没有心机，这是不再背负黑寡妇的身份和红房子的过去，愉悦而满足地享受着平静生活的Natasha Romanoff。
“好了，”Natasha帮Carol擦干净脸，将手帕折好放到她的口袋里，低头看了看她的衣服，又嘱咐道，“下班之后，来这里等我。”
“啊！哦，哦，好，好的，谢谢。”Carol回过神来，只能用拟声词夹杂着短语，支支吾吾地回应着，“我，我就先走了，Zero还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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